因為這篇解析,重新複習這一首,我一直認為好難唱(曾經瘋狂練習,卻仍唱不好)的歌。

不只是唱腔特別、不只是越來越快的節奏、不只還有那一段不短的獨白,更重要的是那綿密的歌詞,所創造出來的繁複意象,總使我的耳朵聽著樂曲,眼睛看著字句,而嘴巴想要跟著歌唱時,成為一個失去控制、落掉節拍、遺落詞句的機器,傳達出嘶啞難聽的混亂。

混亂,於是在不斷嘗試後,只得選擇放棄,只得選擇好好當一個聽眾、一個閱讀者,純粹享受這首歌與它如此鏗鏘有力,無懼酸民、無懼沒有營養,甚至帶有強烈攻擊性的批評,擁有反擊意味與堅持自我的歌詞。

是蘇打綠也好,吳青峰也罷,不管你喜不喜歡、接不接受,抑或是充滿惡意的,只想以骯髒的言論發洩自身怒氣、壓力,和種種不滿的厭惡,全都無妨,蘇打綠與吳青峰,依舊做他們想做的音樂、唱他們想唱的歌,那樣的風格、那樣的姿態不只勇敢,也是最美麗、最令人激賞的反抗及挑釁。

如同李蘋芬也引用的那段歌詞:「沒錯 你說的全都沒錯/別顧 哪個誰怎麼說/你就 照自己 愚蠢過活/這樣 走下去絕對不會錯」般,想要怎麼看待、怎麼批評,怎麼連綿不絕地以鍵盤發動連綿不絕的攻擊,都是你的愚蠢、你的事。

將這樣的歌詞、這樣的想法,延伸至我們的生活,又何嘗不是如此?

說穿了,生而為人,不管我們在怎麼努力、在怎麼辛勤地付出、辛勤地過活,總會有看不慣的人攻擊我們、指責我們,更甚之地是沒來由的謾罵,只為了一解他們心中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。

面對這樣的情形,會難過、會受傷,當然是無可避免,但就像這首歌、這段歌詞:「是你浪費在我身上的時間使我變的 如此珍貴/守護的如此珍貴」似的。

既然我們不能杜絕他人的沒有建設性,僅有臭氣熏天的悠悠之口,不如換個角度想– –要是今天我們過於平庸、過於渺小、過於默默無聞,毫無可看性,那還會被人看見,以致忌妒,最後遭受不必要的詆毀嗎?

不可否認,這並非易事,但確實是個可以慢慢練習寬心、練習放下的想法,猶如蘇打綠、猶如青峰以更茁壯、更強大的成績,吸引更多欣賞他們的人,藉此掩蓋、藉此淹沒那些所謂的酸民。

只因我們是多麼珍貴的存在,又何必為了緊緊跟隨,惹人生厭的汙穢而難過、而耿耿於懷呢!